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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三章 比武内幕(下)
 我看穆槐根本没有再回忆的意思,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后来呢?”

 “后来?后来成了我一生的噩梦。那种兔子竟然发出了一声怒吼,你能想象一只温顺的兔子叫那么大声吗?与此同时兔子突然变大,足足和狼的体形一样!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晚了,那只狼的利爪直掏我心窝。

 这个时候,你师父出手相救,把宝剑朝它掷了出去。那只狼侧身一闪,我保住了一条命,但整个左臂还是被生生撕下一大块来。那只狼又扑向了凌老哥,他可是徒手啊!几个回合下来,凌老哥浑身是伤,此时我正好缓解过来,也加入战团。后来我哥俩合力打瘫了它的,那个年轻人终于坐不住了。

 他出手救出了那只狼,我们两个当时都是身负重伤,疲力竭根本没有能力再战了。如果那个年轻人动手我们必死无疑。你师父问他:‘你是什么人?’

 ‘青山派,慕容血风。’”

 “轰隆!”我耳际放佛传来一声巨响。对上了,一切都对上了。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独孤一城看到那个记号之后会大发雷霆之怒,甚至不惜痛打菁菁。原来节点在这里,他看到了青山派的记号,引起了他的恐惧。穆槐依然在对我回忆着那天晚上的事情,我也仍然在听着,但是我一句话也无法往脑子里去。我知道了后边的结局,独孤一城点着了象征比武结束的烟火,因为当时穆槐已经昏不醒了。

 大家蜂拥出城来到比武台之后发现二人是两败俱伤,都挣扎在生死边缘。但是谁胜谁负两位高手却闭口不提,于是燕齐两国甚至全天下都在猜测谁胜谁负,以至于冒出种种的说法。当时临淄城里听到的那声怪吼,正是那只兔子的吼叫。

 兔子?那只兔子?我和慕少渊在养伤其间曾经讨论过青山派的神兽,其中帮主慕容血风有个爱宠,就是一只兔子,人称——堕天兔。其洁白如雪,惹人喜爱。传说慕容血凤在外旅行的时候发现的它,平时乖巧伶俐,一旦发现对主人不利的情况,便会竖起全身发,双目血红,残忍地将对手杀人。因为危害慕容血凤而成为堕天兔食物者不计其数。

 穆槐说得更靠点谱,毕竟他是已知从堕天兔魔爪下活着的唯一一人。少渊是听别人传说,而又传说给我。我当时就疑惑兔子发飙还能到杀人的地步?今天总算明白了,原来它还有狼的身份以及可怕的攻击力。独孤一城和穆槐两位宗师级的人物合力才刚刚把堕天兔致残,况且慕容血凤还没有出手。两人因为身受重伤自保都费劲,就没有能力再乘胜追击。比武就这样戏剧的结束了。

 青山派的再次脸让我心惊胆战,以前通过和青山派的接触,我觉得我看到了冰山一角。但是起码独孤一城的实力有目共睹。我也亲眼见过独孤一城秒杀震位长老的情景,也见过一群青山派高手围攻独孤一城,曾经以为他们也就是这样的程度了。

 独孤一城不论好坏,他在我心中依旧是这个世界上不可攀越的一座高峰。现在才明白,青山派的高手已经是我仰望不到的高度。青山派,到底你有多大的底细?我心中有一个大大的问号。

 穆槐看我陷入了深思,笑了笑说道:“你肯定惊讶青山派的深不可测,那个帮派在江湖上根本就没有名号,就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一样。我和凌老哥曾经商量过对付他们的办法。当然他不行仙逝,这件事就没有下文了。”

 这个比青山派的消息更加让我惊讶,在燕国和齐国百姓的眼里,两人应该势成水火,怎么可能在会有合作的事情?我当他徒弟也有些日子了,怎么我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?后来一想,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提取毒物的药罐而已,他有什么机密事情也不可能对我说。想到这里,我又不很失落,少许的仇恨又涌了上来。

 我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,能做到面无表情的地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历练。现在我内心的感受全部映在脸上,脸上的一举一动当然逃不过穆槐的眼睛,他看我表情晴不定,实在是不了解个中缘由。估计他认为我陷入丧师之痛和对青山派的迷茫之中,说道:“凌老哥的意外确实令人惋惜。人死不能复生,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,不要太过伤心,日子总是要继续的。不过好在他有你这个徒儿,可以完成他的遗志了。”

 我紧绷着脸,强迫自己的表情不要外。心中冷笑道:继承他的遗志?我呸!他临死前马上要办的事情就是宰了我。我得好好活着,让他在曹地府里边干着急。

 穆槐接着说:“青山派是困扰我俩多年的难题,其实我期望可以在有生之年能够一窥究竟。时不我待啊!我不理解为何一只兔子能被驯化成如此生猛,亦或者是分明是一只猛兽变成了兔子的样子。”

 我眉毛一挑,心中说道:“你还没见过玄月石虎呢!那玩意才叫生猛,现在想起它来,我腿肚子还是不住要筋。”

 穆槐又误解我的意思了,说道:“你一定也很感兴趣吧?你想想如果能驯化出这样一只凶兽,自己又拥有独步江湖的武功,那时便是在强者之中也能纵横捭阖唯我掌控,行走间犹如君王降临。我们钻研武术一辈子不正是要的这样的境界吗?”

 我心说我的境界可没你这么高,想的却是完全另外一件事,我喃喃地说到:“这么说来,不就是青山派现在的情境吗?”

 “所以我们要在青山派尚未被世人所知之前探寻出他们的秘密。我和凌老哥为此谋划很长时间了,现在由你来继承你师父的遗志,与我共同称霸武林!你意如何?”

 穆槐的这几句话确实能让人听了血脉张,可我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安,青山派本来就没打算让世人知,再说这俩人就接触过一个慕容血风,青山派的关系暗中盘错节,驯化凶兽又是诸多秘密之中的重中之重,单凭这么点力量怎么去掌握到青山派的秘密!?

 我接口问下去:“那要怎么去做?”

 “首先我们必须尽最大的可能集合到一切可以用到的力量。我这里有稷下学宫,你那里有天威军。”

 “天威军根本不在我手里啊。”

 “事在人为!不要认为什么不可能做到。你出身天威军;师父又是独孤一城;镜湖山庄遭难那天还表现不俗;在桃花源一带又颇得民意,可以说你在那边的影响比燕王还大…”

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年代,这种话用在我身上等同于谋反,我马上示意穆槐不要再往下讲了。同时心里盘算着穆槐到底是什么意思。如果让他和我讨论武功之类的东西,我可能愚笨的要死。可是一旦涉及到权利,我感的神经就竖起来了。我小心翼翼地说到:“那是军队,不是这么好到手的。您的意思我有些听不懂。”

 “你是故意听不懂而已。明目张胆固然不行,悄悄拉起队伍来我看你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
 “非要到利用军队的地步不可了?”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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