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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 “呼呵--”森茗芝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。

 “姊姊,你怎么了吗?”被她牵著的服部澈关心的抬起头,姊姊最近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说。

 “没有,我只是有点累而已。”有点酸涩的眼睛,森茗芝试图让自己提起精神。“我们每天都去姊姊公寓拿晚餐的事情,你记得不可以跟舅舅说喔。”手上提著满满装著菜的袋子,她忍不住一再代。

 “嗯。”下了她今天的贿赂物--金莎巧克力一颗,服部澈很乖的应道。

 一阵寒风吹来,让走在路上的两个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。

 “好冷喔。”穿著厚厚的羽外套,服部澈缩著身子,远远看来简直像是一颗会滚动的小球。

 “嗯,真的好冷。”穿得像颗大球似的森茗芝点点头附和道。

 天气这么冷,让人只想要窝在棉被里,好好的睡一觉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每天都要打工为五斗米折

 期末考将近,使得最近找她代班打工的人数开始增,除了每周一三五固定来麦家帮忙照顾小澈以外,其他零碎的时间全部被她排得满满的,繁重的工作加上寒冷的天气,让她开始觉得吃不消。

 受不了一阵阵面吹来的寒风,森茗芝牵著服部澈的手快步的定著。不一会儿,两人终于来到麦秉修所住的大厦楼下。

 “呼,终于到了。”她伸手在大衣口袋里找钥匙。

 咦?没有?

 她讶异的挑了挑眉,放开原本牵著服部澈的手,低下头在自己的包包里挖钥匙。

 就在森茗芝放手的同时,服部澈转过头往一旁看去,发现在前方不远处有个女高中生手里拿著关东煮,正一脸很幸福的边走边轻啜著杯里的汤。

 看起来好像很温暖,很好喝耶--

 服部澈迈开小小的步伐,开始往女高中生的方向走去。

 “原来在这里,找到了。”终于在包包里找到钥匙的森茗芝兴奋的抬起头,这一抬头,她发现原本还站在她身旁的服部澈竟然不见了。

 “小澈--”她着急的转头四处张望,发现他那圆圆小小的身子正往右方直直走去。“小澈,你快回来!”这个小表没事四处跑干么?

 “你是又看到什么好吃的了?”不期然的,一个穿著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一把抓起服部澈,把他整个人扛在肩上。

 “煮…工东煮…”服部澈发音不标准的说道,小手还不断的往前方女高中生的方向空抓著。

 “小澈!”森茗芝几乎快要吓呆了,只见她急急的提著东西冲了过来。

 “不用急,我把他抓回来了。”扛著服部澈的高大男人--麦秉修,迈著大步往森茗芝的方向走去。“这个小表真是一刻都叫人不得放心,只要看到食物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那边冲。”

 看见抓著服部澈的人是自己的老板麦秉修,森茗芝的脸色微微发白。惨了惨了,没顾好小澈还被老板当场逮到,这下这个薪水优渥的工作一定会飞了。

 “对不起--”她一睑惭愧的低下头,等著挨骂。她之前藉机欺负麦秉修利用小澈他吃早餐,这个男人一定会乘机报复的。

 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出乎她意料的,麦秉修居然一脸无所谓的说道。

 “耶?!”森茗芝一脸讶异的抬起头。

 “小澈我有带过,知道他有多难带。”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。

 看到食物就什么也不管的呆呆跟人家走,只要有食物就超级好拐的小孩。对于自己外甥的习他可清楚得很,刚刚他远远的就看到森茗芝低头似乎是在找钥匙的样子,是小澈自己偷偷往其他地方冲。

 “你不怪我?”

 “没什么好怪的,下次小心一点就可以了。”语毕,麦秉修甚至还伸手打了下服部澈的**当作警戒。“告诉过你多少次,不准随便跟人家走。”

 跟著麦秉修身后走进大厦,森茗芝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受到任何责难。她刚刚差点把小孩弄丢了呢!这个男人居然还宽大的跟她说不要紧。

 “我以为一般人应该会很生气的…”跟著他走进电梯,她喃喃的说道。想到自己之前对他的恶形恶状,她突然觉得有点惭愧,人家对她如此的宽大,可是她之前却找机会欺负他。

 照这样看起来,这个家伙似乎好的呢。

 就在森茗芝还在思索时,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,一把掐住她的脸颊。

 “你在干么?!”才刚觉得这个男人不错,他居然就开始在欺负她了!森茗芝伸手抓开那只胆敢掐她的大手。

 “现在看起来好多了,至少有点血。你刚刚被小澈吓得脸白兮兮的,感觉难看死了。”他的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。

 “我哪里有被吓得脸白兮兮的,只是我最近打工多一点,累一点而已。”她别开脸,强迫自己不去看他那抹俊帅得几乎要勾人魂的笑容。

 电梯里只有他和她以及小澈,明明是寒来袭的冷天,可是她却突然觉得电梯里一瞬间因他的动作而热了起来,她的脸颊似乎也热呼呼的发烫著。

 “打工?你还有做别的打工?”听到她这么说,麦秉修的眉忍不住的微微皱起。“每星期一三五在我这边打工十小时,加上煮饭及管家的工资,一个月三万多块还不够你生活吗?”电梯门开启,扛著服部澈的他大步的走出电梯。

 “钱这东西,有人嫌多的吗?”森茗芝跟著他出了电梯,掏出钥匙打开他家的大门。

 她一句话堵得麦秉修当场哑口无言。

 这丫头说得没错,钱当然是没有人嫌多的。只是不知道怎么的,他就是看不顺眼,像她这样才十八岁的女孩,不是应该每天高高兴兴的出去和小男朋友玩,尽情的挥霍青春享受人生吗?怎么有人像她这样,每天以赚钱为目的的拚命努力。

 森茗芝提著满袋的食物走进屋里,趁著麦秉修把服部澈放在客厅沙发的同时,她快步的走向饭厅,想乘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袋子里一盘盘热呼呼的食物端上桌。

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,麦秉修在放下服部澈以后没有待在那里陪他玩,反而一反常态的往饭厅走来。

 “你晚餐不是在我这里煮的?”看到她把一盘盘的食物自特制的保温袋中取出,麦秉修俊帅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意。

 啊啊!惨了!这下被抓包了。森茗芝端著糖醋排骨的手僵了一下,随即她脑袋转了转,尽量以著最自然的姿态将菜放置餐桌上。

 “我的室友生病了,可偏偏这生病的人脾气特别坏,打死都不肯吃外食。所以我就带著小澈回我的公寓煮晚餐给他吃,在那边一次煮两份晚餐,再把多的那份带回来,省得我要煮两次晚餐,洗两次厨房。”她尽量维持脸上的平静,不让麦秉修看出一点端倪。

 闻言,他挑了挑眉,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。

 “还有问题吗?”她心虚的多问这一句,不能让姓麦的发现她已开始感到不自在。

 小心翼翼的端出最后一盘开白菜放在桌上,森茗芝如释重负的轻吐了一口气,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要撤退。

 “你到底是在追逐什么?为什么想要打那么多的工?”他突然天外飞来一句。

 “什么?”她讶异的楞顿了下,停住原本要窜逃出饭厅的步伐。

 “你应该已经很累了吧?虽然很累,可是为了钱,你总是拚了命的在努力,我不懂你在焦虑些什么,你才十多岁,赚钱的机会还多得是。”他的表情是深思的,沉潜到她心灵最底处。

 森茗芝从来没有希望别人多注意她两眼,可是如今却无端遭逢这么一个不相干的男人频频的关爱,老是对她散播著奇怪的关注眼神。

 一下子注意她的脸色太白,一下子又嫌她打太多工,她到底是招谁惹谁来著?

 “神经病。”

 好半晌,麦秉修被她的评论堵得哑口无言。

 “什么?”

 “自喻为救世主,可以拯救世人的自大狂。”森茗芝继续毫不留情的攻击著。

 “为什么突然这样骂我?”他双手环,总算慢慢适应了目前的局面以及自己所面对的责难。“是因为我说中了什么不该说的吗?”

 说中了什么不该说的?

 森茗芝骤然醒悟,发现自己是在跟谁说话,恢复成拿人钱财的小伙计姿态。

 “…没事,是我自己刚刚犯了胡涂,居然会不知死活的骂出钱的老板。我…我等一下要赶六点的课,我得快点走了才可以。”

 麦秉修依旧按兵不动,镇定地审睨她,犹如无声的召唤,直到她受不了的偏头,再度上他的探索。

 “我要走了啦!”四目交接的那一瞬间,她受不了的火速偏转过头,犹如触了电、著了火般的慌忙。

 她输了,输在竟然畏缩。

 麦秉修用手指转回了她紧绷的玉容。“你这脑袋瓜里到底是藏了什么?”他感觉到她似乎有什么事不敢让他知道。

 “脑浆。”她正经八百的回答。不习惯和异这么近距离的接触,她忍不住略略将身子再往后栘几分。

 算她绝!

 他摇了摇头,轻笑着,决定今天先放过她。

 “你快点去上课吧。”他伸手轻轻捏了下她小巧的鼻子,宣告他放人的旨意。

 窗外寒风飒飒,屋里漾著一股诡异的气氛。

 森茗芝打工的价码虽高,可是她从来不偷懒或贪小便宜,该几点到她就绝对几点到,这点也是之所以会有那么多人找她代班的原因。

 而麦秉修也不是一个会咄咄人、斤斤计较的雇主,所以大体上来说,两个人相处的情况还算是不错。

 除了前两天那一点诡异的情况之外,这几天又恢复了之前无风无雨也无晴的平静状况,仿彿那天诡异的情况不曾发生过。

 清晨六点,森茗芝准时的拿著麦秉修给的备份钥匙,轻手轻脚的打开麦家大门,准备开始做早餐的工作。

 “早。”她一打开门,赫然发现麦秉修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早报。

 “早。”他抬头看了她一眼,“这么早就过来了?”他瞥了壁上的挂钟一眼,才六点而已,他记得她通常都差不多六点半才会到。

 “今天帮朋友代全家便利商店的大夜班代到五点半,代完我就直接过来了。”她手上还提了个印有全家便利商店Mark的大塑胶袋,大剌剌的直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“我还带了两瓶最新到货的鲜喔。”

 “姊姊,早安。”今天服部澈特别早起,每天早上他都是一脸睡眼惺忪,看起来好不可爱。

 “嗯,早安。”半蹲低的把鲜放进冰箱里。森茗芝已经有点酸涩的眼睛。呼,代大夜班果然不是盖的,真的很累人,最近她每天都忙著念书和打工,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,只可惜SK-Ⅱ没有找她拍支代言的广告。

 东西放好了,她打算要站起身,没想到突然一阵晕眩袭来,她连忙拉住冰箱门。

 “姊姊,你怎么了?”站在一旁的服部澈好奇的问。姊姊看起来好像怪怪的。

 “不,我没事…”森茗芝摇了摇有点晕眩的头,第二次试图站起身。

 没料到惊人的晕眩再次袭来,她这次没有保持平衡,整个人往后倒,直的往餐桌的桌角撞过去。

 砰!

 惊人的巨响响起,头部受到强力的撞击,让森茗芝当场昏了过去。

 “舅--舅舅!”在旁目睹一切的服部澈吓得大声呼救。

 “怎么了?”麦秉修也听到那声巨响,于是丢下报纸急急忙忙的冲了过来。

 一看到饭厅的景象,他几乎慌了。

 “喂!森茗芝,森茗芝!”他连忙抱起倒在地上的森茗芝。

 “姊姊刚刚倒倒,头头撞到桌桌了。”服部澈边说边手脚并用的表演著刚刚所发生的事情。

 “是撞到头了吗?”听到他的描述,麦秉修脸色一凛。“小澈,舅舅要送姊姊去医院,你乖乖跟著舅舅后面走,要是你中间敢给我随便跟著食物跑,我保证一定会狠狠修理你的小。”

 抱起森茗芝,麦秉修随手拿起搁在桌上的钱包及钥匙,确定服部澈有乖乖跟上。

 麦秉修回顾自己过去二十五年的生命,今天大概是他第一次失去冷静自持。可能是因为从未面临过这样的事情,而事情又发生得太突然的关系,使得他几乎慌了手脚,和服部澈两人连睡衣也没换的就直奔医院,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,注重外表仪容的他是不可能只穿著睡衣就出现在公众场合。

 认识森茗芝这段时间以来,在他的生命里似乎多了许多不曾发生过的意外。第一次掏钱买他从来不会吃的早餐,第一次早上吃三明治,还乖乖舍弃咖啡喝他以往最不屑的牛

 而这一切的反常,都起因于眼前这个躺在上的“三明治”

 麦秉修低著头,审视著这个让他陷入困惑的少女。

 印象中她似乎一直都充满著活力与精神,而现在看到她静静的躺在上,他才慢慢的意识到,她是一个很纤细的女孩儿,不光是个头小、骨架小,就连五官也极小巧,这样的女孩应该是让人捧在手掌心中疼宠的,而不是四处忙碌赶著要帮人家打工赚钱。

 他第一次发现,她的皮肤很白,不难想像在阳光的照下,那样的白皙会呈现出怎样的晶莹剔透--改天一定要拉她到阳光下好好的瞧瞧,现下光是用看的,他都能感觉到那份婴儿般的滑触感…等到麦秉修回过神时,他原本置放在头的手已经碰触著她粉的脸。

 手摸著森茗芝的脸颊,心中突然涌起了怪异的感觉,他从来没有这样过;漂亮的女孩他见多了,眼前这一个或许出色,但还不至于美到让人无法自拔,甚至于严苛一点,这女孩称不上是什么绝丽人。

 但是很奇妙的,他就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吸引,她散发出的那份荏弱与坚强相矛盾的气质,就是紧紧扣住他的心,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
 天晓得他一向最讨厌吃早餐,每天她所做的三明治他都是拧著眉头闭上眼勉强下肚的,虽然他讨厌吃三明治,但是眼前这个“三明治”却让他莫名的感觉到食指大动了起来。

 手指轻轻滑过细的脸颊往下移动,来到了她粉的红。麦秉修轻抚著她红办,抚著抚著,一时之间竟不受控制的低下头,将印上那两片引人犯罪的粉红。

 “哇!”在一旁的服部澈看呆了,舅…舅舅怎么这样做呢?

 外甥的惊呼声将麦秉修拉回现实,他转过头,对服部澈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。

 “舅舅,你为什么要咬姊姊的嘴,姊姊的嘴很好吃吗?”服部澈听话的乖乖以著最低音量小声询问。

 麦秉修嘴角尽量维持一字形,无论如何都不往上翘。“是很好吃。”

 “真的吗?”一听到有好吃的,他连忙凑了过来。“那我也要吃吃看。”他努力的想要爬上森茗芝的病上。

 随即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把他抓开。

 “那个是舅舅的三明治,只能给我吃,不是你可以吃的。”他平稳自若的向外甥解释道。

 “可是舅舅你不是最讨厌吃三明治吗?”凡是只要碰到吃的,服部澈就会变得特别的精明。聪明的他抓到了语病,他知道每天舅舅吃姊姊做的三明治都吃得很痛苦,所以好吃的三明治应该是给他吃的,不是给舅舅吃的。

 麦秉修的角终于控制不住的微微向上扬,外甥软软的头发。

 “小表,这个三明治是例外的。”

 一种像是多了什么,同时带著一种窒息般的迫感让森茗芝迷糊糊的醒来。

 很快的,她终于知道是什么扰得她睡不了好觉了…是小澈肥肥的小腿正著她的肚子,让她一直睡不好。

 “终于醒了?”

 她抬起头,映入眼帘的是麦秉修令人屏息的俊容。

 “这里是哪里?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她扶著有点昏的头,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个陌生的白色房间里。白色的墙壁,白色的,甚至连他的脸色都是要命的苍白。

 麦秉修没理会她的话,迳自摸了摸她的头。

 “喂,我在问你话!”忍下头部传来的晕眩感,森茗芝推开在她身上的服部澈,挣扎著想坐起来。

 “你在我家昏倒了,头撞到桌角,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现象。”他把她给了回去,不准才刚醒的她就这样起身。

 “喔。”森茗芝应了一声,没多说什么。

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面对著双手环的他,她顿时感到很不对劲。

 “就这样应一声就没了?”他的眉尾略略一挑,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。

 “不然我该说什么?”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
 麦秉修是怎么了,为什么脸上的表情怪怪的?她不过是一时低血重心不稳撞到桌脚,因此很倒楣的脑震,她这个当事人都没觉得怎么样,他这旁观者干么这种表情?

 “现在几点了?你不用上课吗?”她想起他每个星期五一早都有课,所以她才会那么早到他家帮忙带小澈。

 “下午三点多。学校那边我已经请假了。”说到这里,麦秉修的表情慢慢变得阴沉。

 是因为不能上课要照顾她,所以才会有这么难看的表情吗?面对他的坏脸色,森茗芝依然是完全摸不著头绪。

 “喔,那谢谢。我现在醒了,你可以放心走人去上课。”她挥了挥手,要他赶快去忙他的,省得他老在她边板著张脸给她看。

 那抹伫立在一旁的高大身影依然没有任何离去的迹象。

 沉默了一下,森茗芝一脸奇怪的转过头再看他一眼。

 望着她一脸无辜的受害者表情,麦秉修轻叹了口气,“你到底兼了几个代班打工在做?”

 “耶?!”

 “你这一次会这样昏倒,除了因为撞到头以外,医生说你血糖含量不足、过度劳累,还有一点营养不良的现象。”见鬼的!现在在台湾,还有人营养不足的吗?

 这个女人平常到底是怎么照料自己的?

 “呃…是喔。”面对他的怒气,她只是继续要无辜的点点头。“只是期末考将近,我最近的代班打工多一点而已。营养不足也没什么,反正现在流行骨感美女,哪个模特儿不是营养不良的?”森茗芝一副“有什么大不了”的样子。

 “而且快过年了,我到时候多吃点大鱼大补回来就好了啊。”她妈都没说话了,这个男人干么管这么多?

 “你这个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到底都装些什么?”麦秉修忍不住想握住她纤弱的肩,狠狠摇得她脑袋正常一点。

 “脑浆。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。”她一句话堵得他几乎当场吐血。

 若非亲眼所见,他实在很难想像眼前这个占灵怪、伶牙俐齿的小丫头,居然和之前那一个躺在病上纤细荏弱的女孩是同一个。不过更叫他觉得要命的是,自己偏偏受这么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吸引,她就是对了他的胃口!

 “把那些代班打工都辞了,从今天起,不准你再每天赶来赶去的。”他练的眼眸微微半敛,恼怒的下命令道。

 “你凭什么以为我要听你的话?”他该不会以为她真的会那么听他的话吧?

 “我的研究室还需要一个研究助理。如果你不想做,那么你就干脆连保母和煮饭婆的工作都不用做了。”为了不想看到她四处奔波为打工忙碌,他不惜痛下狠招。

 这个,是威胁噜?

 森茗芝抬头看了他一眼,好吧…她承认,这个威胁很受用。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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