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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 安妮的身体向我依偎过来,那股香水味又钻入我的鼻腔,这时,她偎得我更近,我的手肘被一团柔软的物体所烫贴,哪是她的峰!我的心情极之矛盾,既想闪开,又抗拒不住这份“软玉温香”的惑。

 如果不闪避,我又有一种犯罪的感觉,埋怨自己对不起美琪,终于,我放弃抗拒,却又不敢把手肘移动一下。安妮幽声道:“保罗,多美的旋律,跟我跳一只舞好吗?”

 “我…不大识跳舞。”我说了实话。“来,又不是去表演。”她转到我的面前,提起一只手掌。我觉得不应该辜负她的美意,就抓着她的手。安妮贴过身来,怒茁的双峰触在我膛上,她把眼睛闭上,我们两个人缓慢地移着舞步。

 这就是安妮的热情之处,我想起了亚力的话,有时,她热情得教你吃不消!我现在不但吃得消,而且很受用!安妮的肢很娇小,我的手臂轻绕着她皮短裙的裙头上,我的眼正视着她人的脸蛋。

 她薄薄浅蓝色的眼盖和细细的一道眼线,令我觉得醉。美琪就从未这样化妆过,安妮的这种打扮引起我一份新的兴奋。我又看到安妮丰的、线条的嘴,正富于惑地半翘着。

 似乎等待着一个热情的亲吻,我应该吻它么?不!我不能!然后,安妮仿佛觉得失望了,就把脸伏在我的肩上。也许她认为这个举动很平常,也许她对不少男朋友都是这样的,但对我来说,就并不简单了!

 这动作逗得我心头发,同时,因为她的脯更贴近我,甚至迫着我,使我更清晰地感受到她双峰的弹和温暖,这给予血气方刚的我有多大的挑逗?难以遏止生理上强烈的反应,血脉贲张之中,我的身体出现了难堪的形状了。

 我只好微弯着,不使她发觉,然而,我脸上的红晕是无法掩盖的,安妮又是一个富于际经验的女孩子,我的表情瞒不过她。

 “啊,你的脸这么烫!”她在我耳边低声说:“保罗,有什么不对劲么?”我偏了偏脸,看到她灼热约眼光。“不是呀…”我呐呐地说:“或者我穿的衣服太多,所以…有一点燠热。”

 “是吗?你可以把衣服除下来,像我一样。好不好?”我知道这是抉择的时刻了,再逗留下去,我没法阻止自己会堕入她的情网之中,至少,不能拒绝她各式各样的“好意”我必须要离开!我看看手表,说:“安妮,我必须走了。”

 “为什么?你是没有工作的。”她好像不愿意放开我。我轻轻把她的手拿开。“我约了亚力,我答应要帮他画一幅海报的,有一套新戏等着上演,今晚之前要完成。”

 她似乎相信了这个理由,怏怏地放开对我的搂抱。我马上转过身,背着她,假装弄着画具,为的是我身体的某一部份一直兴奋着,我的神经也一直是那么紧张。

 安妮把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:“保罗,我很想有机会同你到外面跳一次舞,我们可以去的士高跳,你喜欢么?”“喜欢,”我说:“但我那不纯的步法,会惹人捧腹大笑的,也会累你出丑!”

 “唔!你本来就跳得很好嘛!只是…”她斜眯着我,好一会,才继续说:“只是你太紧张了!”这句话说得我心头一,她发觉了吗?多难为情的事!

 “多跳上几回,你就会习惯了,保罗,我是很喜欢跳舞的,只是,没有合意的舞伴我就…不跳。”

 “我并不是你合意的舞伴…”“但我觉得很合意呢!保罗,你能每天都来教我画画吗?”“我想…隔天来一次,好不?”她笑了笑。

 “我不敢勉强老师,就是隔天来好了。”我离开她家时,她的弟弟刚巧放学,安妮介绍我们认识。

 而认识她的父母却是几天以后的事了,就是这样我开始教安妮画画,我隔中午去她家,我去时美琪已返了学,她是不知道的。

 有时安妮的妈妈在家,如果不是麻将牌,总买一些午点或亲手做些蛋糕、芝麻糊之类的零食给我们吃。有时她不在家,安妮就邀我跳舞,但每次我只跟她跳完一支音乐,就叫她练习画法。

 我不敢跟安妮太亲热,因自己的意志太软弱了,我知道自己的这个缺点,所以要极力避免。教安妮画画的事,我也没告诉美琪知道,我只说每天中午是在戏院帮亚力写海报,美琪是深信不疑的,同时,我和美琪经过多月的“拍拖”双方感情也在急剧进展中。

 放了寒假,在新年那几天,我和美琪两个人到新界和离岛去旅行,我带了照相机给她拍照,用自拍掣加上三脚架给我俩拍了很多“孖公仔”的亲热照片。我又教美琪骑单车,她只学了一个钟头就会了。

 开心得要死!有时我租了电单车(我是有驾驶执照的),车尾搭着她,风驰电掣驶在郊外的公路上,美琪又惊喜又快活,在后面紧紧地揽住我的,温暖酥软的脯紧贴在我背脊上。

 啊!那份舒服甜蜜的感觉,简直是无法形容的!热恋中的时光是快乐的,也许,苍天妒忌我们起初太快乐,才制造出后来那么多的苦难来考验我俩、阻难我俩,可幸我和美琪终把那些苦难一一战胜…又要开学了,美琪是中五下学期,我才是中四。

 而我的课程只偏重于会话和实用方面、文法是采取“填鸭式”硬的,我得尽量利用间的空闲时间,在家自修才跟得上。明天就要返学了,我们以后要想开心地玩,只好等待周末的来临。

 这一晚,我和美琪又去看了场头场电影,回到家里时,象牙工场静悄悄的,整层楼只剩下我们孤男寡女,契娘对四方城有“契而不舍”的精神,最令我们庆幸。

 美琪在房里换了睡衣,我把她招过来,一同观看我俩影的相片。美琪穿着桃红色碎花点的睡衣,短短的,衣脚下面是她胞满的部,很圆、很结实。

 在这以前我曾爱抚过它,每次爱抚,都令我心继熬。我虽没有胆量偷吃伊甸园的果,但是,我还未致怯懦到不敢把她拥抱的程度。在我的心目中:对于一对热恋中的情侣,拥抱和接吻是必须的!爱抚也是必须的!只是,这种爱抚最好有一个限度。我就从背后把美琪的搂着。

 使她的背部靠在我身上,我又俯下嘴,轻吻她那截透出幽香的粉颈。我嗅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水味,她为了和我看戏而搽的。看戏时我已嗅到,还不觉得怎样。

 但现在,当孤男寡女相对时,我嗅到这种幽香,心头是不可遏止地急促跳动了,美琪还在逐张逐张的欣赏着我俩的倩影,而我已觉不耐地用前身贴住她浑圆的部,一双手慢慢由她间向上面移。

 我摸到美琪最低的肋骨上,她身体挪动一下,回眸白了我一眼。女孩子都是喜欢半推半就的,我不会被这一下“白眼”所吓退,因我的血已开始热起来了。

 身体的冲动已逐渐明朗化,如果现在她斥骂我,我也不怕。骂,有时包含着相反的意义,在这个阶段的骂,和最初我向她求爱时的骂,有着截然的不同。

 如果那时她骂我,我会心碎、会觉得人生毫无乐趣、我会痛恨女人,说她们是害人,害得人相思死!但现在她倘然对我大骂,我会暗自开心。如果再升一级,她打我一顿,我就更加得意。

 因为有一句名言,叫做“打者爱也”!打得愈凶,爱得愈热烈!除非是“谋杀亲夫式”的出到利器,大开杀戒般的大打,否则我极乐意被美琪打一顿、骂一餐!这不是“男人”的哲学。

 而是男女爱喜剧中的闹剧,有时胡闹一下,将会使男女双方的感情更弥笃,所以是“实用哲学”我理当“活学活用”美琪这次没有骂我,但是。

 当我好奇的手,爬上她那两个成、尖的半球时,她挥动玉手,轻轻拍打我的手背。“又来了!”她不是骂,而是‮情调‬式的口吻。妙在那个“又”字,这证明她这两串美妙的果子,遭我偷摘过已经不止一次了。

 我的指尖触着她柔软的女动情区,仿佛音乐家的手指放在琴键上,我不能止它们飞舞,同时,我昂的本能,也因这个环境而显得放肆,偷袭式的向它跟前的异体挤着。

 心弦抖动中,我伸长了脖子,去吻美琪泛着红霞的香腮。她一回头,柔软的樱在我嘴上擦过,我快活地低哼了一声,急忙追吻。

 她拒还,缩着肩,我的手将她的肩胛轻轻一扳,她就顺势倏地转过身来,两手松开,那些相片纷纷跌在写字台面和地上去了…***

 我们两个人都无暇去顾及,美琪是需要吻的,她把整个身体都放软了靠在我身上,微仰着脸来接受。我狂放地含着她的樱来吻,使她的鼻息“嘘嘘”地响。

 我搂得她非常的用力,她玲珑浮突的体嵌入我身上。起初美琪的手软弱地垂着,但是,她大盖抵受不住我的热力,慢慢就由我的背脊上爬到我颈后面来,然后,她也出力地按着我。从我向美琪求爱时算起,她从未反应得如此地热烈过,这女孩子本来是害臊的。

 但,她的情给我肆无忌惮地煽动起来时,她终于弃却了矜持。我俩的身体都发生了震栗,我俩的情都泛滥起来!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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